清萧旧引

迪云‖兼堀‖光切‖一目连
本命迪诺·加百罗涅
最喜欢的原耽作者是金刚圈
尊重差异,理解万岁

【迪云】恋人

    
直到现在才想起把这篇文贴上来,cp为迪云向,架空,迪诺云雀普通人以及老夫老妻设定,ooc,文笔渣,慎入,请在这个前提下放心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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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月的意大利是灰蒙蒙的天气,大概已经进入了秋天,凉意丝丝渗入骨髓,迪诺·加百罗涅忍不住瑟缩了一下,头疼欲裂地从宿醉中睁开了眼睛,窗外暮色已经渐渐沉了下去,他习惯性地去推身边的人,伸手却只触摸到一片冰凉的床单。


  啊,恭弥不在呀。迪诺把头埋在枕被里磨蹭着,挣扎了好一会儿才慢吞吞地起身,打着呵欠向洗手间移动,迷糊中后知后觉地想起他和云雀恭弥已经冷战了好一段时间了。


  镜子里的迪诺看起来狼狈极了,32岁的老男人,满眼血丝,浑身酒气,下巴上新长出的青碴扎手得很,上衣的扣子随意地散着,露出一大片精壮的胸膛。


        昨夜的一场应酬让他忙到黎明,太阳穴现在还突突地跳着。迪诺用水泼了泼脸,努力让自己看起来精神一点,天呐他发誓,如果让他那个有洁癖的爱人看到他现在这幅鬼样子,他一定会被嘲笑得抬不起头来的。


  迪诺·加百罗涅和云雀恭弥,从相恋到结婚,至今已经过了十年了。五年前他们成功在荷兰领了证,并从日本搬到了西西里定居了下来。那么多年的相恋,让迪诺再清楚不过云雀恭弥从不让步低头的性格,但是宿醉后清醒却没能看到恋人陪伴在身边,迪诺还是忍不住失望了一下。 


  他在厨房里捣腾了许久,才勉强找出一碗泡面。明明是结了婚的男人,在这样的夜晚却只能一个人享用一碗泡面来勉强充饥,这光景怎么听怎么凄凉啊,迪诺自嘲地笑了笑。


        云雀恭弥是个工作狂,一投入工作就经常会忘记吃饭,为了照顾好粗心的恋人,婚前原本在做饭上基本是个废柴的迪诺甚至练就了一身好厨艺。两个人冷战后,云雀恭弥就不怎么回家了,迪诺也懒得再去注意这些问题,一碗泡面算撑过一顿。 


  他们的房子坐落于市郊,虽然交通不便,但至少远离人群,作为云雀的定居所再适合不过。没有邻居,朋友很少到家里来,两个男人更不可能生出什么孩子,但平常有云雀在,迪诺也不觉得房子冷清。两个人柴米油盐酱醋茶的平淡生活,即使是无意中的目光接触,也觉得是一种幸福。现在一个人吃着泡面,反而让迪诺越发想念云雀来。 


  好想见到恭弥,好想抱着他,吻他,告诉自己有多想他,这也许是恭弥缺乏症又发作了,不作死就不会死的名言警句在他身上得到完美的应验。 


  他们的冷战爆发得毫无预警又意料之中,究其根源,与其说是迪诺一个人的无理取闹,不如说是两个人长久的心结未解留下的隐患。引发他们矛盾的不过是一件让迪诺吃醋嫉妒的无聊小事,不安压抑到极点,迪诺几乎口不择言:“对恭弥来说,也许当初和我结婚才是一个错误吧?”


  争辩到最后的结果是云雀摔门而出。比起迪诺,云雀总是更加习惯将感情放在心里,很多人都惊讶过他们的结合,在他们看来迪诺和云雀两个人性格差异太大,曾经有人因为对云雀说:“天啊,你和你的恋人居然还没离婚?”而被云雀冷笑着咬杀殆尽,在他看来他的爱虽然不曾说出口,却不允许被怀疑,可是这一次说出这样的话的人却是他的恋人。 


  那时的他们还没有吵到要分居的程度,云雀离开后,迪诺在电话里拼命地向他道歉,在迪诺那些不停的服软和妥协的话语中,云雀感到一阵挫败,他们之间的争吵,无论对错,最后道歉的那个人永远是迪诺,可是云雀却觉得自己输了。


        怎么样也无法掩饰的挫败感让他烦躁得几乎摔了手机,云雀说:“我们最好先分开各自冷静冷静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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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迪诺至今还记得最初见到云雀时的情景,那是个极度高傲的少年,统治着并盛的秩序,手握银拐便冲上去,以擅闯校园的名义将前来并盛探望自家小师弟却误入并中的迪诺狠狠咬杀,完全不给人任何解释的机会,就像一只张牙舞爪着守卫自己地盘不受侵犯的猫咪,真是可爱极了,他的一切在迪诺看来都那么可爱。


        战斗纠缠到最后,云雀靠在墙上,用手背抹了抹脸上的灰尘,舔了舔嘴角,兴奋道:“哇哦,不错呢,看来遇到个很值得咬杀的肉食动物了呢。” 


  迪诺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少年,叹道:“好了,你已经输了吧,可以好好听我说话了么?”


  “你说谁输了?”固执的少年架起拐子,一击逼迪诺退开两三步,“再来!” 
  

        原来是个战斗狂啊,真是让人头疼,迪诺无奈地抚额,“啊啊我知道啦,我会继续陪你打的,但是先休息一下啦,” 他走上去揉了揉云雀的头发,笑道:“我是迪诺·加百罗涅,陪你打了那么久,也告诉我你的名字吧!” 


  “不要,咬杀!” 


  15岁的云雀恭弥,好斗,固执,不服输,唯我独尊,但偏偏却让迪诺不由自主地迷恋。他想关心他,照顾他,把一切他最好的都给他,他想教会这个内心长满了刺的少年什么是温柔,让他也能够被这个世界温柔以待。


  “我要回意大利了,要和我一起离开吗?” 


  “不要,我不会离开并盛。” 


  15岁的云雀恭弥如此回答他,单纯的少年,以为时光在自己最想要的那个年岁,而并盛承载了他所有年少轻狂的梦。


        20岁的时候,云雀接受了迪诺的求婚,他把并中的校服和袖章一件件叠入收纳箱。迪诺把他抱在怀里,安慰他的少年:“这样真的好吗?” 


  “别把我想得那么脆弱。”云雀勾起嘴角,“我想,陪你去看看外面的风景,也许还不错。” 


  云雀是一只随性的鸟儿,这只鸟儿选择在迪诺的身边停歇。可迪诺还是会不安,云雀为他放弃了太多,用再多的爱来弥补他也不过,可是他和云雀的关系,终究是他半强迫地将云雀束缚在身边,一旦云雀有一天厌倦了这样的关系,想从他的身边抽离,他的爱和弥补都没有了用处,除了说一声再见他根本无能为力。 


     迪诺苦恼地抓着头发,一想到这些事情他就头疼欲裂。 


  也许他应该去找恭弥赔罪。 


  他太想见到他了。


  “咔哒”的一声,从玄关口传来开门的声音。 


  “谁让你吃泡面的,蠢马?” 


  迪诺怔愣着站了起来,云雀绕过他,把手里的瓜果蔬菜放在餐桌上,道:“傻愣着干嘛?” 


  “恭弥怎么回来了?” 


  云雀皱眉看他,道:“你要是敢和我说今天早上凌晨的时候打电话给我发酒疯的人不是你,我就咬杀你。” 


  “诶?”迪诺揉了揉头发,他昨天应酬的时候喝得太多,回到家里已经醉得神志不清了,模模糊糊中记得他似乎给云雀打了个电话,只是究竟说了什么他确实记不清了。云雀站到他跟前张开手,道:“怎么,不抱我一下吗?” 


  “要抱……要抱……”迪诺把云雀揽在怀里,鼻尖在他发间摩挲,“是恭弥,恭弥的味道。” 


  “当然是我,不然你还希望是谁?” 


  迪诺搂紧他,委屈道:“我好想你。”


  “这话你昨晚已经说了很多遍了。”


  他的恋人那么喜欢泼人冷水,一点也不懂浪漫。迪诺抱着云雀闷声道:“我们和好吧恭弥,我受不了我们这样冷战着,”


   “对不起,原……唔……” 


  云雀拉下迪诺的头以吻封缄,迪诺呆愣地眨了眨眼,被云雀用手遮住了他的眼睛,“接吻的时候要闭着眼睛,这不是你教我的吗笨蛋?” 


  迪诺锢住他的后脑勺,渐渐加深这个吻,直到两个人都喘不过气来,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迪诺。”云雀看着他,认真道:“我一点也不需要你的迁就。” 


  这个人很宠他,这一点从他们认识的时候他就知道。他们之间无论发生什么争吵,先低头的那一个人永远都是迪诺,因为云雀是他的恋人所以这一切在迪诺眼里看来都是理所当然,可云雀并不喜欢迪诺永远毫无理由的迁让,他的迁让让云雀一次次失去解释的权利,即使是当他对迪诺的感情遭到了质疑。恋情如果只有一个人的包容是永远不可能长久,云雀想让他知道,他和迪诺在感情的世界里没有谁高谁低。 


  “我们是恋人,我和你是对等的。” 


  “比起被你一昧的包容,我也想要能够传达我的感情。” 


  “我爱你,除了你没有其他人了。” 


  迪诺环着云雀,把头埋在他的颈项里,肩膀颤抖着,云雀感受得到自己的肩袖被沾湿。隔了好久他才抬起头,抹了抹发红的眼角,道:“居然哭了,我真是没出息呢。” 


  云雀捏了捏他的鼻尖,道:“即使是没出息这一点,我也很喜欢哦。” 


  迪诺抚着云雀的脸,道:“我的恭弥,真是长大了。”


  迪诺觉得自己太傻,居然会为他和云雀的感情感到不安,他看着云雀一点点从青涩蜕变成愈加美丽的模样,十年的时间已经是最好的证明了。 


  “才没有迁就,我只是在害怕,”迪诺道:“我怕,如果我们之间遇到阻碍,而我没能将那颗石头即时踢开,你就会因为感到厌倦而转身离开,我不想束缚你,恭弥,可是一想到有一天你会从我的世界里消失,我就害怕得不行。” 


  “真是笨蛋啊,”云雀凑上前亲吻他的嘴角,“我不会离开,迪诺,我不喜欢被人束缚,但如果那个人是你的话,我并不讨厌。” 


  瓜果蔬菜散落了一地,云雀被迪诺压在饭桌上放肆地亲吻,在迪诺的手不安分地钻进他的衣角下摆之前。云雀伸手抓住了他,“等会,先吃饭。” 


  迪诺愣了一下,笑着眯起了眼睛,道:“好,先吃饭。” 


  云雀把地上的瓜果蔬菜重新捡起放在流理台上,一边走一边道:“下次再让我看到你吃泡面,你就等着被咬杀吧。” 


  “下次不会了。”迪诺从身后环住他,“我爱你,恭弥。”


  意大利男人的情话总是那么多说得那么甜腻,不过算了,这一回他就回应他一次吧。 


  嗯,我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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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 (迪诺发酒疯,ooc慎)


  接到迪诺电话的时候是凌晨五点,云雀恭弥刚通宵完成了一场策划案。他本想直接无视了电话,云雀可不是什么神经大条的人,能将这么多天来的冷战抛之脑后尽弃前嫌,奈何电话铃声一直坚持不懈地响着,断了又响,像它的主人一样固执烦人。


        云雀在同事六道骸促狭的眼光中不耐烦地接通了电话,语气凶狠,“蠢马,给你五分钟的时间,要是敢拿鸡毛蒜皮的事来打扰我,你就等着被咬杀吧!” 


  “恭弥……”电话那边的声音可怜兮兮的,云雀忍不住心软了一下,有种自己欺负了小动物的罪恶感。还不等他开口说些什么,迪诺的指责就隔着电话铺头盖脸地砸了过来,迅速把这一点刚萌芽出来的罪恶感扼杀在摇篮里,“恭弥好过分!没见面了那么久了,为什么恭弥都不打电话给我?!!” 


  “恶人先告状。”云雀恭弥道:“我很忙,不要给我打过来了。” 


  “不行,不许挂!”电话那边的迪诺不依不饶,大概是喝醉酒了,说话颠三倒四,“恭弥难道都不想我吗?” 


  “恭弥不爱我么?” 


  “从结婚以前就是这样的吧,恭弥总是嫌弃我笨手笨脚,被我这样的人缠着,太烦了才接受我的求婚的吧?” 


  “有着像我这样废柴的恋人,恭弥也觉得很丢脸吗……” 


  云雀恭弥完全可以确定他是在耍酒疯,迪诺酒量好,但酒品却差,喝醉酒后就容易失去理智,什么乱七八糟的荒唐话都不经大脑地说出口,完全不听别人说话,所有疑问句都自动选择了肯定的回答。


       电话那边的人越说越激动,“恭弥和那个凤梨头的同事关系也很好吧,上次还一起吃饭,我一点都不喜欢他!” 


  “我……”反驳的话语噎在口中还没说出来,就被更大的声音覆盖了,“但我最讨厌恭弥了!”


  真是的,到底是谁拿谁没办法啊。 


  云雀恭弥叹了口气,一边接着电话一边往外走去,“你到底喝了多少酒啊?” 


  大概是说得累了,迪诺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絮絮叨叨喋喋不休,“我想你了,恭弥。” 


  “除了恭弥以外没有爱过谁。


        恭弥…… 


  恭弥…… 


  恭弥……


  魔障一般,萦绕在耳边挥之不去的声音,那个意大利男人只是低声叫着他的名字,却好像在诉说着不尽的爱语。 


  “听好了蠢马,等着我回家,要是你敢把家里吐得到处都是的话,我就狠狠咬杀你!”云雀恭弥打开车门,坐了进去,毫不留情地挂掉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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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CBD到市郊的距离太远,云雀恭弥回到家的时候,迪诺已经趴在沙发上睡过去了。和几天前他离家时的整洁相比,房子的脏乱程度简直让云雀恨不得给那个满身酒气的男人的脑袋狠狠送上几拐。他蹲下来拍了拍迪诺的脸,“喂蠢马,起来,去床上睡。” 


  “嗯……”迪诺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是云雀的脸后嘟哝了一声:“是恭弥吗?”他握住云雀的手放在自己脸上,确认那是自家恋人的温度才笑着眯起了眼,“嗯,是恭弥。” 


  这哪里是个32岁的男人,醉了酒后分明是个小孩子,云雀无奈地叹了口气,把迪诺半扶半拖地弄回了卧室的床上,“嗯,是我。” 


  “恭弥,我爱你。” 


  “我知道。” 


  “我不想和你吵架的,”迪诺渐渐闭上眼睛,声音越来越小,“对不起啊,恭弥……” 


  云雀觉得自己这几天的气都简直白受了,他把手放在迪诺的头发上报复式地抓了两下,听到迪诺梦中吃痛的呢喃才觉得解气一些,他俯身吻了吻迪诺的眉眼,叹道:“你知不知道,我最讨厌你这样。” 


  讨厌你这样永远毫无理由的迁就。


  什么都没关系,把我所有的爱都给你,你是我的恋人,再多的纵容和宠溺都不够,只是想要好好珍惜你。 


  云雀恭弥不是一个喜欢将感情宣之于口的人,但他比任何人都再清楚不过迪诺的感情。随迪诺在意大利住了五年,就算最开始有诸多不适,也渐渐习惯了这里的一切,包括意大利男人浪漫热情的感情表达方式。迪诺·加百罗涅对云雀恭弥的耐心和宽容似乎永远也用不完,而最让云雀生气的是,对于迪诺这样毫无原则的纵容和宠溺,他并不讨厌甚至是迷恋着的。 


  只是爱情是一个人的事,恋情却是两个人的结果,一方无止境的包容并不一定总是能带来happy ending。云雀的不喜表达常常给人带来不爱的误解,而迪诺太多太多的迁就,让他没有了解释的理由。 


  他想告诉迪诺关于他的心情。


  有人问过云雀恭弥后不后悔,因为一个男人离开自己深爱的家乡和熟悉的人,甚至有时还要受到他人的误解和鄙夷。可云雀恭弥是多么骄傲的一个人,他做出的每一个选择哪有后悔的道理,他的青春岁月,他的喜怒,他的爱恋,全部都给了那个男人,从15岁开始,他确信自己遇到的,就是最好的。 


  他想和这个男人当一辈子的恋人,想和他从年少轻狂走到白发苍苍,想每天晚上和他互道晚安,在他的怀里沉入梦乡,云雀恭弥想和迪诺·加百罗涅一起做的事有太多太多。 


  云雀恭弥的爱,从不容许他人质疑。 


  明天迪诺起床了,就和他说吧,不是我原谅你了,而是我爱你。 
   
  云雀俯身吻了吻迪诺的唇。

 
  晚安,我的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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